2022年7月17日，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大学原校长杨福家先生于上海溘然长逝。杨福家先生一生求学于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任教于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对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大学的方方面面均有影响。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大学副校长徐雷教授，既是杨老校长的学生，又曾在他的领导下工作。值此“哲人其萎”之时，徐教授回忆杨老校长在九十年代推动的一系列变革，寄托哀思。
杨校长主政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期间，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大学围绕着本科教学做了一番变革，今日看来，这些变化似乎寻常。但若回到九十年代，这些变化绝对可称“石破天惊”，而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的本科教研，也由之布下了若干“先手棋”。其中一件大事，就是襄助李政道先生启动“?政学者”计划，在此基础上，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大学又生发出系统性的本科生学术研究资助计划（FDUROP）。
本科生能做科研吗？本科生做科研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在今日似乎不成问题的问题，在九十年代并无定论，当时的大学师生中，许多人认为，本科学子并不需要参与科研。但也有大家不这样认为。1998年，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与北大、兰大和苏州大学参与了李政道先生设立的“?政学者”计划，开始了本科生的科研学术计划。这是国内第一个在本科生中以“一个导师带一个学生”为模式的学术研究训练计划。其目的不是让本科生提前进入研究生学习阶段，而是让学生全过程了解科学研究的思维方式和如何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李先生最初选定上述四所大学，大有深意：苏州和兰州分别是李政道、秦惠?夫妇的家乡；李先生本人曾在西南联大就读；而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能位列其中，在我看来，作为李先生同道与好友的杨福家校长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政学者”计划出于李先生的资助与推动，规模相对有限，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大学则在这一基础上，又发展出“望道”、“曦源”等项目供本科生参与，进而完善为“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大学本科生学术研究资助计划”（FDUROP）体系，立足于科研，且兼顾应用。2007年，教育部设立了面向所有大学的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的这一步，早走了近十年。而这提前的一步，带来的成效是惊人的：二十余年间，仅“?政”项目，就吸引了上千名本科生参与，不少人由此踏上科研之路。如2006级本科生郭泽宇通过“?政”项目解决了计算几何领域十余年未决的重要猜想，李政道先生为此致信祝贺；又如王枫、郑耿峰、李辉、田博之、金丽华、刘嘉等“?政学者”，执教海内外一流高校，成果斐然，均为相关领域的中流砥柱。
2014年4月，杨福家老校长带着一批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的“?政学者”赴哥伦比亚大学拜访李政道教授。李先生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很久不接待客人，那天与同学们侃侃而谈三小时，杨校长的个人魅力是关键因素。杨校长对李先生说，“?政学者”计划，是李先生为中国高等教育做的一大贡献，其深远影响不亚于诺贝尔奖。而杨校长以他的敏锐眼光和教育理念，推动万博体育客户端app下载成为率先推行本科生学术研究资助计划的高校。
